凌宙ay

【GGAD】世纪减法（Ⅰ.）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战败后在纽蒙迦德忏悔，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而越狱与阿不思·邓布利多见面，并和好后发生的故事——黑魔王没有想到的是，他和爱人的年龄和力量在一夜之后突然回到了一个世纪前的样子……]

＊是GGAD复婚AU（？）

＊不要被开头吓到，这篇很快乐（沙雕）的，基本都是欢脱向。

反正我写得也很快乐

＊ooc肯定有，但是毕竟要he嘛

＊不要考据，人在外没法翻原著了记忆比较久远，有问题会慢慢改

＊真的写不完了，可能就会变成连载

＊因为我也没想到会爆字数

tip:走的全是原著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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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暑气未消的秋天，1945年的秋天。那是值得回忆的，无论那给我带来过什么。

我见到他的时候，很欣慰他虽然奔波近半个世纪，不过风韵犹存——我们在回忆，孩子，所以说的夸张点也不过分，而且现在他也仍然干练。

当然，我纠结了那么多年，直到那一刻，我才鼓起勇气向他举起魔杖。格兰芬多一旦举起魔杖就不会后退。但我记得，他后退了。我不清楚他究竟恐惧的是什么，因为他几乎从来没有对我展示过他恐惧的一面，或者说他从无恐惧。

我当时已经不清楚我是否还爱他，毕竟已经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令人心痛不已的事。不过我可能没有忘记他，因为厄里斯魔镜总是提醒我，揭露我那不堪回首的爱意。

只是，万幸的是，我们在某一日得到了一个契机，我们各自得知了一些本被我们忽略的……或许他明白了许多事，虽然他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充满攻击性的、恶劣的性子，不过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很高兴，他愿意听我的提议担任魔法史教授，毕竟由于政治需要以及巴沙特的影响，他不仅对魔法史了如指掌，还几乎遍览麻瓜史，你们可以从他那里学到很多的，我保证。

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在看到他之前是不知道传闻中的黑魔王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你们大概清楚了。哦，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很英俊，这无可厚非，西里斯。盖勒特听到应该会给格兰芬多加十分。

我本来不想和你们讲故事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还没走，那我们再拖一会儿……

好了，孩子们，下一次偷偷跑来禁林，我就不会瞒着盖勒特来掩护你们回去了——他没有我那么好说话，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吃过巧克力蛙的孩子们都知道这个上一任黑魔王的名字，相比于伏地魔，他们对上一任黑魔王的印象非常好。特别是姑娘们开学时看到那个坐在校长身旁目光犀利的帅老头时，她们就已经能够接受对方的糟糕脾气了——毕竟只要五官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而叛逆期的男孩们甚至觉得由黑魔王担任教授还很酷。

在格林德沃刚上任那会儿，学生们除了对他怀有恐惧，还有几分好奇。因为他们对黑魔王的心里印象都是丑陋邪恶的化身，而从未想过是个穿着修身长风衣，踏着黑色高筒龙皮靴的，有几分绅士风度的男人。

而格林德沃把收揽人心这块儿天赋也同样应用到了学生身上，几乎每年新生都会占满魔法史课。

由于学生们的成绩突飞猛进，邓布利多表示了高度赞赏，在讲完了一段栩栩如生的人物故事后，格林德沃心情颇好地给众人展示了他天生的seer的能力。并且通过水烟给学生们“近距离”观看了未来英国麻瓜女王的加冕仪式。

自那以后，学生们就疯狂学习专业，毕竟不是每个老师都会“放电影”。

在邓布利多得知此事后，特意与格林德沃谈了谈，在第无数次确认爱人用的不是黑魔法后，允许了格林德沃的放映机（本人表示不想接受这个名词）的行为。

盖勒特·格林德沃教授上课时身边会有一个十分优雅、充满魅力的女助教，文达·罗齐尔。这位法国女巫连上课都戴着她那端庄的帽子，穿着黑色的毛呢大风衣，以及高跟长筒靴，而且她的长相属实是一位美人。有个别学生曾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而被得知此事的格林德沃一气之下暴扣五十分。

后来在格林德沃从校长办公室与邓布利多第一百七十三次同出后，孩子才突然明白——以对方的性格，或许那五十分扣少了。

特别是格林德沃用那双平时目光冷厉的异色瞳满溢着温柔地望向他们的校长时，几乎有人发出了鹅叫。

对此，格林德沃曾不屑地在走廊中，听到有学生小声议论时当着学生的面对邓布利多阴阳怪气道：

“LooK ↗At↘yOur→sTuDents↘,hOW↗smARt↘thEy↗Are↘.”

“你的英语还不赖。”邓布利多有些无奈道。

格林德沃对于爱人的委婉批评不以为意道：“那是这群小崽子活该，不过亲爱的，你提醒我了，或许下次我可以交替着德语给不及格的论文发吼叫信。”

在赫敏知道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关系之后，她更是让罗恩和哈利给她送去了医疗翼——女孩的心脏比较脆弱，特别是非常激动的时候。

“哦，梅林的羊毛袜啊，他们俩竟然在1899年就已经是一对儿了，而我进校门的时候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哈利长叹道。

“是啊，宿敌变情人，还有点麻瓜文学的味道。”罗恩评价道，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刚路过的格林德沃。

今天格兰分不多了。

关于校长与前任黑魔王青年时代的样貌相当受学生，特别是女学生关心。由于二人本身拥有过人的变形术造诣，所以在校园里见到突然有兴趣变成年轻样貌的格林德沃并不是不可能。难的是他并不会在授课的时候变成他年轻时的模样，想找到他可能得碰巧他在空闲时在校园兜兜转转，而且几乎没人知道他年轻时到底长什么样。

哈利就曾见到过，（由于走在路上听到某种关于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的特殊问候）并通过主动摄神取念而使得帅气的金发少年被一些朋友所知。

今天的魔法史课程，到了时间点格林德沃教授也没有出现，讲究细致的德国人（虽然本人强调并不完全是）不可能会迟到，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不过很快，一个金发的英俊青年，看上去约莫是五六年级的样子，最多不超过十八岁，穿着帅气的黑色风衣，西装长裤与高筒皮靴，看上去是踌躇了很久才走入了教室。他进来时候的表情十分沉重，那双一白一蓝的瞳孔放大到了涣散的程度。哪怕他拿手遮挡着，也掩盖不住他五官的俊美。

已经有女学生在尖叫了。

“赫奇帕奇的帕尔茜女士，我希望你能安静点。”那和格林德沃有几分相似的声音十分冷漠地穿透了教室，很显然不管黑魔王到了什么年纪都是如此有震慑力，可怜的帕尔奇女士的鹅叫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马上噤了声。

文达在此时也走了进来，看到格林德沃时，眼中疯狂轮转出了惊讶、困惑、欣喜……以及格林德沃非常莫名其妙这位活了一百多年的不老魔女为什么脸颊有点少女般浅粉的红晕。

“毕竟睁开眼自己突然回到年轻令人震撼，所以我大概可以理解你们。”格林德沃掩饰着他的无语，“这应该不是个恶作剧，因为这完完全全是我年轻时的躯壳，就连魔力也减弱到了一个世纪前——连万咒皆终都不管用，我想这大概是某种不可逆的法阵造成的，我现在很头大。”

台下传来了细碎的声音，格林德沃似乎有听到“这样也挺好的”“我更愿意上魔法史课了”之类的话。

在看到有学生已经开始对着他的脸起稿打型准备画像的时候，他马上迅速别过了脸——“斯坦奇先生！收起你的画笔！我还没老到要准备画像！”

这堂课上得很艰辛，但是也出奇的顺利。所有学生都十分狂热地想要和格林德沃说上话，而我们几乎要爆炸的某人只想赶快离开。

文达人呢？她为什么要躲在墙角？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她还记得谁是她BOSS吗？

格林德沃在最后一次怒吼换来的宁静中，深深地陷入了沉默。

“呃……盖勒特……”

“我早就知道你会一样中招的——不过你现在还没有以这个样貌现身，对吧，亲爱的？”

在回到校长室和18岁的邓布利多对视十秒后，他们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尴尬，但这种尴尬最终还是被格林德沃轻易地给淡化掉了。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讨论一下关于怎么——”

“亲爱的格林德沃先生，你现在好像还未成年。”邓布利多笑着提醒道，“我想，你可能得等上些日子。”

格林德沃没想到他来这么一茬，当机立断道：“都一百多岁了，阿尔，也没必要为了外貌装嫩。”

语毕，他故意低笑一声，弯起眉眼道：“况且，那时在……”

“今天下午要接待魔法部派来的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盖勒特，我想有些事可能得到晚上再说。”邓布利多抱歉地眨眨眼。

“我早就说过这些年魔法部都不行了，哪怕英国的也是一塌糊涂！我就该出来之后就对他们采取直接行动而不是滚去处理伏地魔的烂摊子。”这下他是怒了，“简直无法想象，那些口无遮拦犹如巨怪幼崽般的记者会如何评价你现在的样貌——以及，哦，算了！”

“冷静一点，盖勒特，至少会补偿你的，你知道的。”

“不，阿不思，重点不在这里——不，这也算重点。好吧，还有个重点是，接待魔法部？就凭他们送来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竟然？可以？占用？我们的时间？或者说——”

邓布利多怀疑盖勒特被减龄后顺带着原本的智慧也被减去了点，又或许什么别的进了法阵——他觉得爱人确实比原来激动。

“盖勒特，你对他们反应挺大。”

“我对所有不识好歹的人反应都挺大，我亲爱的。”格林德沃恨恨道，“当然，我就说说，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一只漂亮的虎斑猫突然从窗口跳了进来，看到二人时明显地定在了那里。半晌它才通过气味辨识出人来，然后带着诡异的疑惑的目光，凝视他们良久。而在那一刻，猫儿跳到福克斯的身旁，变成了人形——“你好，米勒娃，有什么事吗？”打招呼的是邓布利多。

麦格教授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许久——要不是格林德沃那双辨识度实在很高的眼睛，她真的很难相信面前的两人是谁，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抱歉打扰二位，魔法部的乌姆里奇女士已经到校门口了——”

“阿不思，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还是让她去死吧！”

乌姆里奇女士看着面前学生时代的邓布利多教授，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好在她并没有认出来他身后的是年仅16岁的黑魔王本人，不然她可能就会被那个“黄毛小子”的恶毒的视线吓到连夜逃亡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女士，我这里遇到了一点年龄上的小问题——一个18岁的躯壳中藏着一个一百多岁的灵魂确实有些拥挤，不过盖勒特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希望您能见谅。以及，麦格教授会带你熟悉一下校区和校规。”

“哦，伟大的霍格沃茨校长，我想魔法部可以亲自来‘参观’一下校区——以及，魔法部怀疑你们有许多违禁行为严重危害学生们的安全，保护每一个学生也是魔法部的职责。”

一旁的金发少年冷冷的嗤了声。

“嘿，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我们会面还需要有学生代表来旁听吗？而且，我合理认为，贵校的礼仪教育严重缺失——”

“敬爱的乌姆里奇女士，我想我并没有带学生来。”邓布利多狡黠地笑了笑。

乌姆里奇女士愣了愣，在长达15秒的沉默过后，她发现那位金发男孩的一只眼睛从深蓝变成了有些惊悚的银白色，才意识到了那位不礼貌的金发男孩究竟是谁。

那感觉像什么呢，你孩童时代父母为了让你夜晚睡觉而引用的恐怖人物以这种样貌出现在你面前，并且已经脸色乌青——看上去是为了给邓布利多一点面子，所以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

乌姆里奇女士在恐惧中进行了冷静的思考，既然格林德沃能安分地在这教书，那么说明一切都在魔法部控制之中——“这虽然通过了魔法部的认可，但是，格林德沃先生，我也会代替魔法部监视你的一言一行。”

“辛苦了，女士，我殷切地希望你在此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格林德沃压着嗓子道。

乌姆里奇女士昂起了头，趾高气昂了起来。

“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再兴师动众请您走一趟。”

格林德沃的眼神顿时阴沉下来，他瞥了邓布利多一眼，对方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沉默，但看样子连邓布利多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先生们，哦，还有麦格女士，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走吧——”

今天的霍格沃茨，弥漫着可怕的气氛。

哈利觉得，那一半来自格林德沃突如其来的坏心情，一半来自乌姆里奇女士犹如蟾蜍般恶心的挑刺行为。今天几乎每个学院都在扣分，而格林德沃却反常地给每个学院回答问题的学生都加了二十分。

那语气，活像是有人拿了他的钱来讨债似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加分。而今天上课时也是他最面无表情的一次，连邓布利多批评他对哈利过于苛刻那次他都没有摆过这么冷的脸！

哈利说：“我觉得乌姆里奇女士一定是个格兰芬多，谁能有勇气去和黑魔王叫板？”

罗恩拧眉道：“那看来我们还不算勇敢的格兰芬多，毕竟我们连回他话都不敢——”

“别拿格兰芬多拿来和这种乐色开玩笑，哦，梅林，真该让她看看格林德沃教授发怒的样子——她绝对不会想再见到第二次的。”赫敏痛苦道。

卢娜踩着小皮靴，抱着厚厚的书本蹦跳着前行，但是她的视线被过长的刘海挡住了。

“洛夫古德小姐，需要帮忙吗？”

卢娜刚回头，但脚步没停下，迎面撞上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她两个人都没有看清是谁。

她顿时摔倒在地，她的书本散落了一地，有本书的书角砸中了她裸露的脚踝。

“拉文克劳扣十分！”

乌姆里奇被撞得一个踉跄，她恼火地大骂道。

“敬爱的乌姆里奇女士，”说话的黑色身影上前绅士地搀扶起跌倒的姑娘，轻轻地挥手将散落的书本用娴熟的无杖魔法悬空垒了起来，“我想是我的问题，我刚才突兀地叫住了她。”

“抱歉，教授。”卢娜安静地垂下头，她的站姿抖了抖，似乎有些奇怪。

“格林德沃教授，哦，虽然我很尊敬你，但是校内不可以用幻影移形！你刚才突然地出现在——”

“我没有用幻影移形，这个学校有古老的禁制魔法——我只是很正常地出现在了这里而已，接下来是我的课，而我刚刚出来准备过去上课。因为一些小意外，我可能要迟到一会儿了。”格林德沃无辜地摊手，他轻轻用手握拳点了点女孩的后脑勺，“去上课吧，卢娜，我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哦，教授……很抱歉，我刚刚试图让它修复了……”卢娜一只脚跛了，她的走姿有些牵强。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道：“好吧，那你和我一起回去——乌姆里奇女士，驳回你的扣分，你没有意见吧？”

乌姆里奇哼哼着，她对于格林德沃这张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英俊面庞还是保持风度几乎温柔道：“哦，当然，格林德沃教授，既然学生意外受了伤，您可以带走她。”

格林德沃那双异色的瞳孔晦暗不明，似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不过很快他就带着卢娜和乌姆里奇分道扬镳了。

走了没多久，格林德沃就开口道：“卢娜，你的演技还算凑合。”

卢娜笑了起来：“教授，我也不喜欢乌姆里奇女士。”

听到学生喊她Miss而不是Professor，格林德沃感到有几分高兴，“好吧，你做得不错，今天拉文克劳加二十分。”

卢娜今天很高兴，主要是因为乌姆里奇吃的鳖，以及由年轻的格林德沃教授带着去了教室——格林德沃的无杖魔法相当令她长见识，哪怕他的魔力不过是他16岁时候的标准，他用起漂浮咒来也依旧轻而易举，一路上她都没有再拿过书。

邓布利多以年轻姿态示众时，其实各位学生都没有认出来，辨识他的唯一方式其实就是格林德沃教授始终站在他身边——以及年轻的金发少年和红发少年竟然在下课时当众蹭了一下鼻尖（虽然是某人故意的，而且他本来要做的是交换一个吻），不少学生发出了虽然害怕某人但是依然忍不住的惊呼声。

对此格林德沃还是表示了鄙夷：“你不觉得他们很大惊小怪吗？我甚至都没有扣他们某些人在我的课上牵手偷亲的分，说实话，我快受不了了——”

“盖勒特，pop love是很美好的不是吗？”邓布利多被揽着肩头，他现在和盖勒特离得很近，近到他的耳廓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颊。

格林德沃沉默了片刻，哼哼道：“哦，是。”

The pretty summer night.

他们俩走在走廊上时总会多多少少跟着一群人来围观，对此格林德沃毫不在意，不过邓布利多还是选择将爱人带回到校长寝室独处，或者在夜晚同时走出走廊。

邓布利多很高兴地认识到，他的爱人除了略微有些被减龄影响到以外，其实还是严肃得体的——

“这哪里像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这是防御麻瓜老妇女吗？阿不思，我必须要提醒你，这个女人的品味实在是太差劲了！”

“盖勒特……”

“三次，阿不思，最多三次，这个女人烦我我无所谓，我所遇到过的圣徒中有的是这种麻烦的女巫。但是她要是触及我的底线，我就把她——”

“盖勒特，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想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学生会喜欢她。”邓布利多平静道。

“瞧瞧，多威风啊，‘霍格沃茨的校长带头教唆学生早恋’？是吗？她和她母亲的年龄加起来都不一定有我——”

“哦，盖勒特，你现在可还是未成年。”邓布利多又笑了。

“……阿不思，虽然说确实我们是被减龄了，而且我昨晚还‘看’到是那个小畜生想要削弱我们力量的恶劣把戏了。但我还是要说，”格林德沃势在必得地笑了笑，“也不过就是一年，等着吧，你很快就没法拿这个说事了。”

“盖勒特，我可没听说减龄会降低人的心智。”邓布利多打趣道。

“我迟早让那个魔法粉蟾蜍滚出去。”格林德沃依旧怒气未消，“我从未听闻教授不能和恋人在校内亲近，甚至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不禁止早恋！”

“盖尔，我想你应该先冷静一下——”

“哦，是啊，冷静，我可不想为了她冷静。”格林德沃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保持清醒，“好吧，我好像确实比原来莽撞了些，但也无可厚非——毕竟我还没适应现在崭新的心脏和那个不识好歹的丑女人。”

邓布利多表达了肯定：“等到有机会再处理她吧，现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格林德沃尽管依旧有些愤恨，不过也还是闷哼着点了点头。

“你是校长，你说了算。”

乌姆里奇女士热衷于逮住半夜溜出宿舍的学生并给与“适当”的处罚。虽说她的做法不无道理，但是她还顺带着巡逻教师的办公与校长室，美其名曰“打个照面，熟悉环境”。

格林德沃称此为魔法部巡逻蛙，并对其夜晚来访办公室而感到极度不满。

“我是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原本那样革命的热情了，那也不代表我现在不能带着人去消和他们对着干。罗齐尔、布莱克、阿伯内西……我能报出几百个到现在仍然对革命抱十分的忠诚的名字——他们巴不得能毁灭那个束缚他们一生自由的法律和魔法部。”格林德沃在乌姆里奇女士第八次走出办公室后，实在是忍无可忍，“那汤姆小子都没有如此让人厌烦——我是指，她在激怒我这方面的天赋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你对待这些人总是如此暴躁，盖勒特。”

“人是会越活越回去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年轻时的模样，阿不思。”格林德沃揉了揉眉心，“我看到她那扎眼的玫红色短裙就眼睛痛。”

“我很好奇，为什么看到这个样貌的你，她还会想要和你对着干？”邓布利多揶揄道。

“得了吧，我可不相信一个喜欢玫红色的老巫婆会有什么审美。”格林德沃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不该给她好脸色的，阿不思，她就是仗着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想着怎么欺负你。”

“盖勒特，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邓布利多刚想说什么，但是又想起了什么，自己闹得有些脸红。

“那当然，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格林德沃似乎没有get到他的点，还煞有介事地接了句情话。

邓布利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微笑道：“盖勒特……”

“每次你笑的时候……阿不思，我曾无数次在四下无人是遥望空荡荡的世界尽头，曾毫无察觉地回想起那个夏天，尽管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段稍纵即逝的回忆。你这样笑的时候，我却依旧觉得我能看到槲寄生的萌发，爱会无数次发芽。”他喃喃道，有些痛苦地摇头，“我曾不相信。”

“终此一生，爱过的人依然爱我，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邓布利多靠近半倚着墙壁的爱人，与其简单地交换了一个吻。

“我觉得现在还不太晚。”格林德沃抽出了一块怀表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拦腰抱住了爱人，示意人看一眼时间。

邓布利多低下头斜着眼看他，最后垂眸道：“我想是的。”

他的爱人将他抱了起来，他习惯地揽着对方的肩头，借着对方的力将双腿盘在人腰际。他们对视不及一秒便又吻在一起，温柔的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回荡。

那天晚上，在某办公室外监听的乌姆里奇女士决定永远戳聋自己的耳朵。

令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乌姆里奇癞蛤蟆开始见到格林德沃教授就学会倒着走了！这是好反应，说明她认识到了生命的可贵！

所有的拉文克劳学生对此表示高度的赞扬，并供奉格林德沃为他们生命第二个教父。

“这群小崽子就是仗着你护着他们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我就该让他们每个人都被抽个几次长长记性。”

“你不会的，盖勒特。”邓布利多又笑道。

“少来，阿不思，我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格林德沃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合这个（16岁的）年纪该有的表情，“除了格兰杰和洛夫古德小姐——勉强加上塞德里克，你这个学校里没几个我指望能有脑子的，还有刚毕业的那个卡珊德拉家的小子，血脉中的先知能力仿佛被他吃了一样的烂——这些小孩真是一届比一届令人无语。”

“哦，你现在觉得哈利如何？”

“‘大难不死的男孩’？凑合吧，和他父亲一样，你们都被那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给欺骗了，这小子根本没有遗传到他母亲一半的智慧与冷静，当然，灵魂一样纯粹。虽然除了添乱还是添乱，不过现在开始识大体了。”

“总要进步的，盖勒特——好了，今天晚上还是夜巡吧。”

“教授，我想我很难去承认一些评判是否正确，您知道的，自由对于巫师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很怀疑现在的制度，可我又觉得那样是不对的。”

“格兰杰小姐，总有一天巫师会获得自由的，总有那么一天……我只是做了开头的人，任何革命的开始都是逆流而行，你不能否认哪一场革命不是由鲜血换来的，更何况是自由。

我知道，我失败了，不过我不觉得自己所为的目的有错。我可能是错在了过程的人道，可能他们未来会觉得麻瓜与巫师是平等自由的，但恕我无法苟同，天生的优劣差距摆在那里，谁也无法改变。

不过现在我已经过了那个时代，年轻的姑娘，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但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辜负现在的人，格兰杰小姐，这非常重要。”

格林德沃的目光垂了下来，变得黯淡，他与赫敏同时看向远处的罗恩，似乎是有些忧伤，“那些现在仍爱着你的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赫敏疑惑道。

“我欣赏智慧的人，有才华的人，或者勤奋，或者干练，我本觉得你很适合拉文克劳，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个格兰芬多。”

“为什么这么说？”格兰杰疑惑道。

“注视的目光，没有颤抖，没有躲闪，还有你挺直的腰板。你比我认识的这一届任何一个格兰芬多都要勇敢一些，格兰杰小姐。”

“谢谢您，教授，我会记住的。”赫敏看上去有些高兴，她行礼道，“我想我知道我的问题在哪了。”

少女轻快地离去，很快三人组又凑齐了，她不忘朝身后与她相距甚远的格林德沃教授作别。

说实话，盖勒特·格林德沃现在的外貌看上去就和她的年龄相差无几，从对方口中听到这样老成的话还是挺奇怪的。

“这个格兰杰小姐恐怕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了吧，盖勒特？”

年轻的校长出现在走廊并不令格林德沃惊讶，相反，他轻松地耸了耸肩。

“不，亲爱的，我的感情只够我喜欢一个人。这个姑娘只是让我感到钦佩，嗯，一个麻瓜血统，但是却是最勤奋也是最优秀的格兰芬多学生，这种精神相当具有感染力。如果可以，她会是个很好的革命者——当然，我不会劝她这么做，亲爱的，别这么看我。”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不过总是能从爱人口中得到中肯的评价，格林德沃看人的角度是与他不同的，但有时又是如此一致。

“当然，如果斯卡曼德先生能够稍微有些眼力见，我也会很佩服他的研究成果与他一生在神奇动物方面的付出。不过很可惜，我不会施舍给他一汤匙的赞赏。”

“盖勒特。”邓布利多皱起了眉。

格林德沃接受到了爱人的目光，只好收敛道：“最多半耳匙。”

10.

邓布利多第无数次扶着酸软的腰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身上还挂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时，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的问题。

金发少年的面孔无不让他回想起那个夏天，而且，他极度怀疑或许盖勒特·格林德沃身上真的有几分媚娃血统，他没有办法不对这张英俊的面庞心动。对方这几次和他共处一室时一旦给与他暗示——这说出来有几分羞耻——他不必对方动作就会自己默许。

这是不对的，邓布利多非常严肃地告诉自己，哪怕他们的肉体确实年轻，但是灵魂已经很老了，他们本不是干这种事的年纪了。

但他绝望地想，他现在看到身旁熟睡的金发男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他的心脏像发了疯似地狂跳，而对方还在自己美好的梦境中，感觉到自己的动作，还把他揽得更紧了些。

梅林啊，就放过我吧！邓布利多放弃了抵抗，今天早上他没课。

“亲爱的，要不要先……”

而身边的人发出一声沉闷的，似乎有些起床气的哼声。

“今天上午，”盖勒特睁开了他那双异色的瞳孔，阳光无法同时照入这样迥然相异的瞳孔，“如果你记得的话，我被调了课。”

他很满意地听到了阿不思的叹息声，然后猛地坐起来，洗漱穿衣。

“哦对了，亲爱的，”格林德沃整理着领口对爱人道，“我想起来，不久前格兰杰小姐向我询问了血盟的事。”

邓布利多迅速的将目光从衬衫纽扣转向了自己，昨晚胸口的痕迹大刺刺地扎入对方眼中，他清楚地看到对方停顿着，咽了咽口水。

“盖勒特·格林德沃！”他红着脸喊道。

“这也不能全怪我……亲爱的，你也知道。”格林德沃无辜地摊手道，“格兰杰小姐想得挺多，但她聪明的脑袋没想到罗恩是个木头。”

“规划未来吗？考虑周全很像是这个孩子会做的事，不过……我并不推荐她考虑血盟的事，她和我们不一样。”邓布利多从容地整理好自己，和对方交换了一个早安吻，“虽然你我现在看上去确实很年轻，但是我们身上的责任毕竟与他们这些孩子不同。”

格林德沃注视他良久，邓布利多疑惑地望着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爱人是个先知。预言可以主动作出，当然，这位伟大的先知有时会被预言突兀地光顾。

“阿尔，我想我不得不让文达过来替我代了这堂课了。”格林德沃的目光严肃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等邓布利多问怎么了，金发青年便眯起了眼睛狠狠道：“我很讨厌有人威胁我，更何况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切片小子。把自己的灵魂切成土豆丝也就算了，复活石……这个蠢货在想什么？和麻瓜一样搞植物组织培养吗？”

邓布利多很庆幸自己的伴侣只是喜欢阴阳怪气，并且对方的个人素养不会让他冒出一连串脏话——至少在自己面前不会。

他还没对爱人说什么，对方就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床头的福克斯，“福克斯，他的魔杖还是你的尾羽做的，说实话，我真为你的尾巴感到悲哀。”

福克斯竟然还回应似地发出了一声哀鸣，飞到金发青年的肩头寻求安慰似地蹭蹭。

“哦，可怜的凤凰，阿尔，你看看吧，你的好学生都做了什么。”格林德沃那一脸悲愤的模样真是连邓布利多都要被他迷惑了——要不是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有多夸张的话。

“盖勒特，你大可以对我表达意见，没必要拐弯抹角地说什么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更何况里德尔并不是一个令我满意的学生。”

“他天生就是个坏种，比黑巫师恶劣多了，你竟然还要为他感到怜悯。换做我，我在见到他的第一刻就会把他狠狠掐死在襁褓里——我是指，我早就该预言他的未来的，他甚至比你那些小混蛋更混蛋不知多少倍！我甚至可以看到你——”

“好的，停，停下，打住，盖勒特，你之前的预言我已经听过一遍了。”邓布利多哭笑不得道，“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吃汤姆的醋。”

红发青年身上有种老成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气息，可是格林德沃完全没有，那股暴躁浑然天成，就如同一个青春期叛逆男孩，“我没有！”

这下邓布利多是笑了，“好了，亲爱的，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日记本。”格林德沃眸子中的火光依旧未褪，那双异瞳所散发的气质更加诡异，“这个怕死的混账小子还想着想蚯蚓一样切断自己让自己再生，哪有这种好事？分成那么多段，还不如干脆剁成泥，我不会放过他的，亲爱的，我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然后愉快地杀了他。”

邓布利多沉默半晌，才幽幽冒出一句：“知道了……”

……

【里德尔先生，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那是汤姆陷入黑暗时，在日记上看到的最后一句话。

11.

虽然格林德沃没能来上课令人遗憾，但是美丽优雅的法国小姐文达实在是魅力无限，更何况她说到自己是不老魔女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难怪追随了格林德沃快一个世纪的女巫仍是如此年轻美丽的模样，简直太震撼了！

“说真的，盖勒特，我对罗齐尔小姐还是有些戒备的，她的灵魂永不老去，连皮囊也不会有变化，而且永远如此美丽。”邓布利多将手指插进他的红色长发中，“而且，我知道，她追随你的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爱慕，盖勒特。”

“正常人不会去爱慕一个有丈夫的人。而且你说的很对，她的灵魂不会老去，在我看来她永远是个姑娘。无论未来几百岁，她仍旧是个姑娘，岁月可以给她带来智慧，却不会让她的灵魂再生长了，她静止了。”

“我的爱人能伴我老去，伴我走向车站终点。”

“盖勒特，”邓布利多叹息着道，“我只希望你的那些花言巧语不要是早就编好的。”

“就算是编好的，那也是只对你说的，亲爱的。”他亲吻爱人的鬓角，路过的学生被他们俩的亲密举动狠狠地无语到，低下头赶快离开这个会被火刑的是非之地。

邓布利多很少吃醋的原因可能就是对方实在让他没法积聚怒气，而且自己对对方的包容度实在太高了，特别是现在他们都还是年轻的躯壳。

当然，如果盖勒特能够包容他们的学生，他也会很高兴的。

不过格林德沃明显表示了拒绝，他一点也不能接受第二个纽特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想吧，让我接受一屋子斯卡曼德，我不仅会疯，我还会把霍格沃茨炸得比德姆斯特朗更彻底。”

邓布利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道：“盖勒特，我就应该直接不理你，让你自己反省你这样有多无理取闹。”

“亲爱的，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金发青年那双异色的瞳孔闪烁起来，佯装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邓布利多在那一瞬间觉得面前的盖勒特就是1899年的那个少年。

“迟早有一天，盖勒特。”邓布利多咬牙道，在反应过来对方还是原来那个黑魔王，他就强压住了心软，只要他对盖勒特·格林德沃心软，对方肯定又会得寸进尺地提更多要求，他不能再这么纵容对方了。

他迫使自己不去看对方那张该死的脸，他已经察觉到对方把手搭过来时嘴角的弧度了——他讨厌盖勒特那该死的银舌，总是说着那些比混淆咒更迷惑人的话语，而且自己就算知道也还是一次又一次自愿上当。

但是格林德沃的金发在他的耳边搔得发痒时，他们的呼吸如此近，他又是如此的爱这个人。

“你就放弃吧，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不可能这样对他一个世纪的爱人的，除非再来一次决斗——那也是不可能的。”格林德沃昂起头，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是满意。因为对方也确实恼怒地亲吻并咬了口他的下唇。也在那时两人心照不宣地往校长室挪着脚步，他们在进入校长室后就禁锢了门，抵着墙忘我地亲‘吻，盖勒特的手也滑向了他的腰间。

“盖勒特，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不在床‘上做这种事了？”邓布利多表示了深深的无奈，但是格林德沃却笑着回答他：“我们第一次就不在床‘上，亲爱的。”

邓布利多很无奈，他还是没有办法抗拒。这几天每一次盖勒特想要的时候，他都会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但还是分开腿放任爱人进来。

别挣扎了，阿不思，你其实也没那么老，你就是想和他亲热而已而已。邓布利多被吻得喘不过气时，就是如此想到。

12.

圣诞节前夕，由于某些原因，格林德沃不得不回一趟纽蒙迦德，这个消息差点吓得世界魔法部的傲罗都没有圣诞节。

由于行踪和目的保密，所以各类舆论层出不穷，《预言家日报》更是一枝独秀出了[格林德沃夜走奥地利，疑似服用减龄剂——晚年情感不合？]

看到这条前格林德沃已经做好准备了，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吐血——什么叫被年长的恋人强迫服用减龄剂软禁霍格沃茨五十年……他看到丽塔·斯基特这两个单词都快要起应激反应。

远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在看到哈利拿来的报纸也是一副把怪味糖当成柠檬雪宝吃下去的表情，更何况他现在这具身体还是18岁的模样——梅林，盖勒特才16岁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啊？

那句指责他恶趣味的又是在乱想什么，明明他也是受害者，现在报纸流行编这个？

现在他联系盖勒特的方式没有办法通过猫头鹰，他的一举一动仍然在魔法部的监控下，但是福克斯可以。

好歹被格林德沃养了好几年的，福克斯也好像有点沾染爱人的脾气，容易和他耍性子。

“福克斯，去和他说，尽量在这周内回来，魔法部要是没有圣诞节过，我们就更难解决这桩事情了。”邓布利多轻抚福克斯的羽毛，凤凰亲和地叫了一声，展开翅膀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福克斯飞回来的时候带来了盖勒特的消息，他甚至能想象到盖勒特强压着愤怒的表情——“我觉得我以前大概也说过这话，亲爱的，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现在就想烧了大不列颠的魔法部。还有，现在情况也不太乐观，我们的魔力恐怕是完全不可逆地回到一百年前了，我现在所施的魔法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完备，虽然勉强够用……我就直说了，阿不思，我也有人在魔法部，现在可知的加入食死徒的也不在少数，彼时文达会给你名单。还有，你得好好看着那个波特家的男孩，我前天的预言已经看到了，他本身就是——”

“盖勒特，”邓布利多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说的实在太直接了。”

刚好正在和他谈话而站在一旁的哈利瞪大了双眼，仿佛方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盖勒特喜欢客观评判后先说不好的，所以哈利，或许你的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我们还有挽回局面的机会。”

哈利紧张地点点头，但是随后又平静地笑了笑。

“哈利，恐怕我们两个现在的力量也不足以保护你们，你还信任我吗？”

“我永远相信你们，邓布利多，哪怕格林德沃曾经是黑魔王，那也比魔法部和食死徒好上了不知多少倍。我只担心我们会因此没法过上一个安稳的圣诞节。”

“我想盖勒特会准时回来的，”邓布利多十八岁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苦涩的笑容，“我们曾不在彼此身边度过极其寒冷的圣诞，火光之中看不到半点美好与快乐，我们曾被剥夺了幸福的权利，哈利。”

“那么现在呢？”哈利试图小心地接话道。

“死树开花，腐朽的树根上的养分滋养了新的花朵，哈利，汤姆确实削弱了力量，但是也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邓布利多的笑容温柔起来，那是由心的笑容，“让我们能看到彼此错过的四十年。”

哈利没再接话，红发少年此刻的表情如此温暖，或许在厄里斯魔镜前他所能看到的也是自己。

就在此时福克斯反常地叫了一声，然后又消失在他面前，好像只是为了和他打声招呼。

邓布利多疑惑了一阵，突然，校长室的门禁被打开了。